?就这样,距离上次扫帚事件又过了两三天,宝宝为了让乔装成夜清禾的夜刀心服口服,每天都十分的努力在帮忙,希望能说服他让自己的到夜丰城。
然而,她的这些努力看在吴易的眼中,无疑是在帮倒忙。
「啊!是谁拔了我人蔘!」站在田里头,吴易哀嚎了一声,看着自己辛苦栽培出来的人篸园,此刻只剩下一个个窟窿,顿时脸黑成一片。
没多久,一张烟燻的小黑脸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惑道:「大叔,你在哀什么啊?」
吴易看着她燻黑的脸,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直觉这件事情准有她的份,于是两眼一瞇,藏着睿智的光芒,说道:「你在干嘛!脸怎么黑成这样!」
宝宝微微一笑,乌漆嘛黑的小脸,露出一张洁白的牙齿,不宜犹他的笑道:「烤地瓜!」
吴易闻言突然心口抽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熊熊燃起,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在哪里摘的地瓜!」喔不!千万不要是──
「这里啊!」宝宝天真的比着眼前的田地,然后又是不屑的说道:「不过你家地瓜又长又小,也太营养不良了吧!」
「不──」顿时,吴易抱头凄厉的哀嚎了一声,突然飞身衝了出去,前往抢救他的人蔘去了。
宝宝一头雾水的凝着他的背影,他去的方向正是她刚烤好的地瓜,然后,朝他背影喃喃自语说道:「那地瓜不好吃的。」刚才她就吃了一个,又苦又涩,一点都没有地瓜的香甜味。
「亏他还是药王,连地瓜都种不好!」悄悄声说完,宝宝屁股拍拍便走人了!
“碰”得一声,吴易哭丧着脸,将烤的焦黑的人蔘放在夜刀的桌案上。
夜刀冷冷的瞥了一眼,眸光中闪过一抹幽光,跟着便听见他说道:「这是什么?」
「你知道我为了这些人蔘花了多大的心思栽培吗?可是、可是竟然有人笨到连人蔘跟地瓜都分不清楚,呜呜…这可是我的命啊!」吴易抹了抹老泪,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不到伤处不流泪啊!
闻言,夜刀眼角和嘴角抽了,活像是顏面神经失调,正在隐忍着笑,保留给吴易一点点的面子。
「呜呜呜…我求你了,快把她带走吧!你这不是在折磨我吗?这是第几次了,那丫头是我的噩梦啊!就要毁了我的地盘啊!」吴易迫切的苦苦哀求着,只差没跪了下来。
夜刀无奈的揉了揉额角,这几天宝宝做得那些事情,的确是让他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这些虽然对他是没有什么影响到,不过的确是给师父带来了麻烦,要他推卸责任也难辞其咎,毕竟宝宝就是针对他才这么做的。
于是,直到听完吴易的抱怨完后,他才开口说道:「宝宝哪里都不会去,我会补偿你的,这样行吗?」
一听到有补偿,吴易自然心情是好多了,可是想到那个丫头还要继续留在这里,顿时就感到不能安心,说道:「刀儿,你什么时候才要告诉她你是谁啊?你总不能一直瞒着她吧!」在这样下去,他安静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到来啊!最后一句他在心理加註着。
夜刀看着他,岂会不明白师父的想法,只是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她,当日他匆匆一别留下了一封信条给她,想必那对她来说已经造成十分重的伤害,而且他现在也已经不是她的侍卫了,本来就已经没资格在待在她身边了。
「师父,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会告诉她的。」夜刀说着。
吴易叹了口气,哀道:「希望到时候我的药王谷还没被那丫头弄的天翻地覆就好。」
「没这么夸张吧?」说完后,夜刀忽然闻到一股烧焦的气味飘来,不禁皱了皱眉,又道:「师父,你在烤东西吗?」
「没有啊!」说完,他也嗅了一嗅,果然是闻到了一股怪味道,那些味道中还夹杂着一股他所熟悉的药香味,顿时,他骤然瞪大了眼,喊道:「糟,一定又是那丫头!」
夜刀闻言猛的从位子上站起,神情显得有些着急,唯恐宝宝又做了什么而伤害到自己。
于是乎,两人衝了出去,只见熊熊大火燃烧着某块药草地上,跟着又看见一抹纤瘦的身影,匆忙的从溪边取水然后灭火。
「我的药田!」
「宝宝!」
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表情是一样的着急,迈开步伐衝到失火的药田。
「笨蛋,你在做什么?」夜刀抓住了她,阻止她继续动作,一双饱含着急的双眼迫切的在她身上游移着,直到看到她安然无恙才稍稍松了口气。
「夜清禾,你放开我,赶快救火啊!」宝宝推拒着,看着火势漫延的非常快,神情显得担忧。
但夜刀哪可能会放开她,朝她吼道:「该死,万一伤到你怎么辨?」
「那能怎么办?」宝宝小脸一垮,无助的看着他。
夜刀闻言视线瞥向吴易,只见他老泪纵横,失神的双目望着药田,无法从这刺激中缓和,跟着才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说道:「你是做了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然而,宝宝小嘴一瘪,凝视着他,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想说落叶太多了,大叔中午钓的鱼还有剩,所以……」
「所以你想烤来吃?」
宝宝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眼睛始终不敢看向他。
原来这丫头嘴馋了!
夜刀无奈地不晓得该笑还是哭,不过此危险的事情要是再发生一次他心脏一定会没办法承受的,于是心下一定,冷冷地朝她说道:「从现在你不许再出房门一步,简单来说你被禁足了!」
宝宝闻言眉头一皱,不满的看着他,吼道:「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做?」
「凭你已经危害到其他人的生命了。」
宝宝紧咬着唇委屈极了,含怒着眼看着他,斥道:「那又怎么样,不然你把我赶出去啊!我又没拜託你让我留下来。」
「你……」夜刀唇瓣掀了掀,却说不出能让她留下来的理由。
见他说不出话来,宝宝冷冷一笑说道:「你又不是我的谁,你没资格决定我想干嘛!」说完,又冷冷瞪他一眼后,头也不回的转身步入房间里头。
凝着她离去的背影,夜刀眼神却有些复杂,将无奈化作一声长叹,飘散这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