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nston摇摇头.[他们特意保留了一楼的怀旧感,二三楼的入口不在这,开到大街那头去了,酒吧仍是老头在看管,那是他当初答应和人合伙经营星尘的唯一条件.]
[你是说,星尘楼上不再有哈烟草的破烂座位,而那些人寧愿在大庭广眾之下莫名其妙的扭腰摆臀?还有本来可以看一整晚星星的天台也变成了俗不可耐的三楼,餐厅!]我瞅着那堆傲慢坐在三楼供人观赏的食客,他们害星尘变成了难看死的商业景点.
[至少,老头换个好一点的房子住了,还有,他的良心叫他把酒吧给保留下来,走吧,点唱机和撞球枱都还在原位.]
[我一点都不在乎!]我甩开了prinston拉我进去的手.[这里和alex有什么关係?]
[你进去,就看得到他了.]
我和prinston彼此对望了一分鐘.
我希望prinston多作一点解释,prinston却只希望我乖乖的跟着他进去.
变的热闹的店门口人来人往的闪躲着我和prinston.
我不期望prinston会再和我说些什么了,我想唯一的方法,就是推开那再熟悉不过的大门,自己进去里面看看.
厚实的玻璃门一闔上,也阻隔了外面嘈杂的吵闹声,我深吸一口气,淡淡的烟味配着sherry盛开的香味,勾引出所有我对星尘的记忆。。。
吧枱旁的撞球桌、桌旁可以让人臃懒一整个夜晚的沙发,你不需起身,只要伸手丢入铜板就可以操作播放所有你喜爱的歌曲,themonkees的”iwannabefree”,grahamnash”prisonsong”。。。
即使黎明永远不来,我也可以在星尘里待上一辈子.
因为alex在运桿之前的对我微微撇嘴一笑,因为我等到睡着了alex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甚至prinston拥我入怀在theeagles的”takeittothelimit”前奏响起时翩翩共舞的浪漫姿态,全部都和星尘在同一时间于我眼前慢慢展开.
然后,我看见了alex,他就躺在我最眷恋的那张沙发上.
他在沉睡中翻身,紧闭的眼圈松垮浮肿.
我记忆中他总是修剪整齐的鬍子,如今像杂草几乎遮蔽了他整张脸.
他身上仍穿着车队制服,只是原来的米白几近变成了铁灰,衣领和裤脚都出现破洞和脱落的线头,他伸展的四肢还不时在地上和搁置一地的酒瓶相互碰撞,那些声音却对他完全不造成影响,好像他已睡了千年再也不可能会甦醒过来.
我的喉头紧缩,我的全身血液在瞬间急冻,一分鐘前我几乎就要和记忆中的prinston乘着美妙的音乐踮脚起舞.
啊....”howcanyoumendabrokenheart”,beegees你总是出现在让人心痛的时候.
而现在,我一点也不想跳舞了。。。再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