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缩,炫目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睁不开,必须先稳住时泽清,自己身体还不能动,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眼前的时泽清与记忆中的人相去甚远,对方的告白更是让人惊恐万分,十几年交情的挚友,从未怀疑过的人,偏偏是幕后的推手……
比这更糟糕的是,惠江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走了,取而代之是一件白色浴袍,他努力感受身上的衣物。
却发现里面是空的,除去浴袍后,身上什么都没穿。
惠江吸了几口气,有点不能接受,抬眼却发现时泽清也只披了件浴衣,微湿的发鬓,挂着水珠的脖颈,水珠滑落进入了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位置,精致好看的五官,不得不承认有几分养眼。
不是吧!别真是他想的那样,时泽清像刚洗完澡的样子,对方前几秒才告白,不会是要对自己干些什么吧!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饥饿的肠胃在紧张和冰汽水的刺激下,不可避免的开始发疼,他咬牙,想将肠胃的不适忍下,可惜随着阵痛渐渐递延开来,刺痛感也跟着越来越强烈。
“你?”时泽清在他变脸的一瞬,便发现了,“这是怎么了?”
起初惠江还闭着眼睛装死不想说,可没过几分钟,就在剧烈的胃痛中败下了阵,“肚子痛,”说完还吸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时泽清皱眉,似乎很意他的身体,伸手替他捂住冰冷的腹部,“你又吃错东西?是胃胀还是……”
“不是胃胀,就只是痛,”惠江皱着眉,脸色十分难看,“你快点把我的药解开,我好难受。”
时泽清沉默了两秒,“不行,那样你就跑了。”
“你!”惠江气得骂人,吸了两口气才嘲讽道:“我今天几乎没吃东西,这里面有你一半的功劳,”他的肠胃一向脆弱,稍微饮食不规律点就会犯病,时而是胃胀时而是胃痛,虽是小毛病,但难受起来却很折磨人。连续两餐未吃,又喝了冷饮,瞬间把虚弱的肠胃刺激到了。
时泽清皱眉,“你怎么没吃饭?我给你找点胃药,然后再吃点东西,”他帮惠江揉了几下肚子,就开始问“寄生”,‘有治疗他胃痛的药吗?’
“寄生”缓缓现出身形,它的身体呈墨绿色,表皮光滑四肢粗壮,像只巨型的爬行动物,却诡异地长着一张精致的人脸。当惠江看到它攀在天花的镜子上时,连抽了几口气,说不清是吓的还是痛的。
“它,它为什么能在我面前出现?这就是你的系统!”惠江说话有点哆嗦。
“嗯,”时泽清点头,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盒药,大概和“寄生”兑换的,“把药吃了,就不痛了。”
惠江看了看眼前的药片,药盒上没有一个字,显然是系统拿给他的药,“你……”
“怎么?连这个都要怀疑,”这让时泽清有些不悦,语气随之冷了下来,“你现在动弹不得,我对你做什么不行?”
“我知道,”惠江苦笑地含住药片,就这对方喂来的水咽下。
“药很苦?”时泽清抚摸他蹙起的眉,笑着说:“还和小时候一样没用,我给你叫份粥,过会儿就好了。”
“再给我两口水,”惠江嫌弃嘴里的味儿,可刚说完,却发现时泽清表情变了。
对方迟疑了两秒,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地笑了,顿时把惠江吓得后背发汗,每当时泽清露出这样的笑,他就会倒霉,显然这次也是。
只见时泽清仰头含入清水,俯身向他靠来,大脑仅卡壳了一秒,就猜出对方的意图,惠江吓得想跳起来,“别别!!我不喝了,时泽清你别过来,我不喝了!”
“唔!”
不容拒绝,时泽清紧紧地盯着他,就连下手的劲儿都大了些,这个人生气了,自己的拒绝阻碍不了对方的动作。惠江皱着眉,闭着嘴不肯喝下对方度过来的水,鼻息间全是对方身上的味道,憋得他连空气都不敢吸。
太恶心了。
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一路淌下,导致下巴和脖子都湿了,时泽清松开他,起身又喝了一口水,惠江不配合激怒了对方。还没顺上两口气,又感觉到对方的逼近,“喂!你唔!”来势汹汹的吻,捏住他下颌的手,力气大得恨不得能将骨头碾碎。
时泽清眯眼,手指上移捏住惠江的脸颊,想迫使对方张嘴,恶劣的捉弄在喜欢的人面前暴露无遗,都到这个地步了,绝不会再你让逃走!
“咳咳!”水顺着齿间的缝隙灌入,冰凉的,带着说不出的恶心,他不受控制地挺直身体,却无力推开身上的人。
时泽清一放开,他便不受控制地干呕了起来,刚刚舒服点的肠胃,再次难受了起来,惠江双眼发红,睫毛被生理泪水润湿了,张着嘴想把刚刚喝下的水吐出来。
好难受,他微微喘气,抬眼去瞪时泽清,却在触到对方的眼神时退缩了,浓烈的玩味和跃跃欲试的兴趣,那人显然还没尽兴,惠江赶紧垂下眼,难受地吸气。
“你要学会适应,这只是开始,把我喂给你的水的都吐了,”时泽清捏着惠江的脖子,仔细感受着对方被肌肉包裹着的动脉,“明明一开始是你要喝水的,现在都被弄湿了,”他拿起毛巾,仔细地把水擦去。
“放屁,”惠江哆嗦地骂道。
时泽清低低地笑了,笑后就把人抱了起来,强硬地贴上贴上他的唇,知道对方不配合,也不恼,只是分开时,在对方的嘴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淡淡血腥味蔓延开来,惠江吸了口气,嘴唇上火辣辣的感觉,让他不受控制舔了一下,“你还不如弄死我,我根本不可能喜欢你!”
时泽清顿时怒了,“你能和郝途接吻,和我却不行!你少拿性别糊弄我,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外貌、能力、相识的时间,我哪样比他差……既然你都能和他一起,那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你明明知道,我和郝途稀里糊涂的关系根本得算不上交往,你居然拿这个来比……”惠江从未知道自己能这么才吃香,郝途眼瞎那是他作死撩的,时泽清怎么也跟着一起疯。
“但你和他接过吻,”时泽清脸色难看,像极了得知妻子出轨的丈夫,“你该庆幸没有和他上/床,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