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化了,夫人舔一口。”
微微融化的冰淇淋质地浓稠,在中午的热度下,开始往下流淌。
那颗毛绒绒的脑袋不假思索地探了过来,含着冰淇淋舔掉了融化的地方。
席琛黑眸又暗了几分。
可惜光天化日,做不了什么。
再继续下去,西裤恐怕都会被撑起来。
他摸了摸姜洛洛的脑袋,有些可惜地转移注意力,
“里面的人换成我的话,夫人也会这么担心吗?”
他的小夫人抬着纤细地下颚看他,漂亮小脸表情认真,声音乖软:
“当然啦。”
雪肤红唇,眉眼盈盈。
漂亮的毫无攻击力,娇气又柔弱,像只任人揉捏的小猫咪,又像是娇养在花圃中的玫瑰花,任谁都会小心翼翼地呵护他,宠着他。
不只是捧在手心里。
应该含在嘴里,还要小心不能一口咽下去。
席琛被自己这个想法逗得笑了笑。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夫人,阳光洒在他身上,为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松散的发丝被阳光挑拨,颜色浅了些,连原本黑亮的瞳仁都被照成了浅茶色。
个子又小,人又乖。
嫩包子一样的脸随着吃冰激凌的动作微微鼓起,又娇又可爱,美的让人心尖直颤。
怪不得每一个世界的自己都会为他倾倒。
大概,他从头到脚,连一根发丝,都是严丝合缝地按照自己的心意长出来的。
姜洛洛小口小口地吃着冰激凌。
但是只吃完了一只,第二支化的有些厉害,席琛也不让他继续吃了。
毕竟是春天,天还没有那么热。
万一冰淇淋吃多了,把胃给冰到就不好了。
姜洛洛眼巴巴地看着另一只冰激凌被丢到了垃圾桶里,席琛又牵着他的手,在水龙头下面仔仔细细的洗着。
手上的水渍被纸巾蘸干,一切都收拾妥当。
席琛看了眼时间,拉着身边小朋友的手,
“差不多了宝贝,那边应该处理完了。”
再回去的时候,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包厢外面盘旋,见他过来,对方朝着他们鞠了个躬,
“席总。”
“夫人。”
席琛“嗯”了一声,在他的小夫人诧异的眼神里,朝人点了点头,
“不用盯着了。”
工作人员马不停蹄的离开。
他的小妻子声音软乎乎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惊叹,
“他认识你呀,老公。”
“他还叫我夫人了。”
席琛摸了摸他的脑袋,笑容宠溺。
“以你学校为中心,周围的土地和商铺,全被买下来了。”
姜洛洛:“!!!”
这是什么霸总行为!
“但不是我一个人买的,我开始着手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几个就已经下手了。”
“今天他们选在这边吃饭,正好是我的地盘。”
长睫闪来闪去的小少爷抬着下巴,整个人有些懵懵的。
“走了老婆。”
包厢的门被打开,里边的场景映入眼帘。
傅庭川正云淡风轻地给自己戴着手表,衬衫的袖子半挽,肌肉线条流畅。
房间的角落里,以苏岁为首的三个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缩成一团。
他们的衣服算不上干净,上面脏污明显,甚至还有血迹。
尤其是苏岁,两边的脸肿的高高的,上面指痕明显。
听到开门声,他们三个如惊弓之鸟一般抖了抖,挤得更近了。
他们抬头看过来,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小少爷。
穿着工整合体的白色衬衫,眉目如画,眼底带笑,像是被保护在城堡里不谙世事的小王子。
傅庭川“啪嗒”一声扣好了那块价格不菲的鹦鹉螺,半掀眼皮朝姜洛洛看过来,眼底笑意缱绻,
“老婆。”
地上的三个人抖的更厉害了。
眉目盈盈的小少爷走到了他身边,傅庭川一只胳膊搭在对方肩膀上,眼皮垂了垂,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还不道歉?”
他音调平和,比出门时那个阴森幽邃的状态要好很多。
但不知道为什么,地上的三个人抖得更厉害了,他们连滚带爬地挪到姜洛洛面前来,尤其是苏岁,似乎身体无法掌握平衡,连动作都不协调了。
“对不起,姜少爷。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姜少爷。其实我对你没有恶意,我都是听的苏岁的话,是他一直指使着我们对付你的……”
“对对对,都是他!都是苏岁!是他撺掇我们,我才往你铅笔袋里放虫子的!不过把你关起来的不是我,是他——”
左右的人往拽着另一个小跟班,声音尖利:
“他关的你!是他!是他干的!”
“苏岁!苏岁才是主谋,我是听得他的话,不是我想关你的——”
空气中传来一声冷嗤,笑意阴寒,
“那你可真是条听话的好狗。”
地上尖利的叫声戛然而止。
在所有人给出反应之前,刚刚为自己辩解的小跟班,突然暴起,他一只手拽着苏岁的衣领,另一只手疯狂的往苏岁脸上掌掴,
“害人精!大话精!说什么跟着你吃香喝辣!都怪你!于闻就是被你害得坐了两年大牢!现在你又要害我们!都怪你!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