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个人闻言纷纷朝他这边看过来,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用握过冰镇豆奶瓶子的手给自己解热。
郎弈眯起眼睛笑了下,解围道:“快吃吧,一会儿羊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几个人吃了会儿肉,喝了几杯酒,在花园里烧烤的厨师端着食物又一次走了进来。
这次烤了不少海鲜,谢宇川把搁在一旁的醒酒器拿了过来,给白榆的面前空着的红酒杯里倒了半杯酒。
“慢慢喝,就这点儿。”谢宇川把酒杯往白榆面前推了推,“豆奶也少喝点,那玩意涨肚。”
谢宇川从面前的盘子里拿了个烤好的海螺,拆了双干净的一次性筷子,一根筷子扎进海螺前段露出来那一小块肉上,用力那么一拽,一个完整的螺肉就从壳里脱离出来。
白榆还没来得及惊叹,就见谢宇川用另外一根筷子在海螺的头部的位置挑出两个白色的东西,之后才放到白榆的盘子里去。
“这是海螺脑,”谢宇川解释道:“吃了会头疼。”
白榆了然地点了点头,谢宇川又把泡着蒜泥的酱油拿到他面前,坐在他俩对面的叶司丞看了全程,简直被谢宇川这模样腻歪得不行,于是扁着嘴怪声怪气地道:“吃了会头疼~”
白榆被他说得脸颊更红了,谢宇川倒是面不改色,把酱油碟放回转盘,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指尖的汁水,语带调侃地对一旁不知所措的白榆说:“看见没,他就是海螺脑吃多了。”
坐在一旁看戏的几个人纷纷笑出声,晏绥更是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
郎弈给自己倒了杯酒,朝白榆举了下杯子说道:“我和川儿,我们几个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虽说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但也不少小毛病。我们平时疯惯了,说话也没什么分寸,你别往心里去,我们都挺喜欢你的。”
说罢郎弈侧头看向谢宇川,意有所指道:“是吧,川儿。”
白榆也不知郎弈问谢宇川这句是不是意有所指,他有些面热,一旁的谢宇川没回话,只是又把杯里的酒填满了一些。
“认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跟小白喝酒,希望以后每年都能像今天这样跟你们一起跨年。”郎弈真情实感地说道。
谢宇川为了方便给白榆收拾海鲜,不知什么时候把凳子拖得离他近了些,听郎弈说话时,他一只手轻轻在杯口上缘打着转,另一只手虚虚搭在白榆的椅背上。
郎弈冲谢宇川举了下杯,谢宇川也干脆地喝掉了杯里的酒,白榆端起剩下三分之一的酒杯准备一饮而尽,就被刚放下酒杯的谢宇川盖住了杯口,另一只手替他拿过了旁边的豆奶。
“这么护着的吗?”晏绥还想说什么,被叶司丞在桌底下踹了一脚,这才收了声。
桌上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了,一瓶红酒见了底,先前那箱啤酒上面也摞上一箱。
不知是谁提议去楼上玩的,说是有台球桌,还有麻将。
几个人从座椅上站起来,临走前叶司丞说,不如先分一下房间好了。
别墅里房间不少,大多都改成娱乐室了,可以住人的房间只有三间,可这里有四个人,是该想想应该怎么住。
郎弈先举手表态,“不打呼噜的可以跟我一起住,剩下三个另行组队。”
叶司丞闻言赶忙凑了过去,“我可不跟晏子住,他睡觉老踹人。”
晏绥笑着说道:“行行行,你嫌弃我,我川儿哥不嫌弃。”说罢就去搂谢宇川的肩,被对方躲了过去。
就这样剩下来的房间就留给白榆一个人住了。
商量好后,几个人分别去房间里看了下,除了装修风格有差异外,房间面积和床的尺寸基本上是一样的,中间那间看起来最简约,就留给了白榆。
白榆把换洗的衣物放在床上,就跟着他们去了旁边的娱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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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被小谢的成熟打动的一天。
第34章 脸红心跳的教学
白榆没打过台球,连电视上转播的比赛也没看过。于是谢宇川就给他挑了根趁手的球杆,边用巧克粉在球杆的撞头上摩擦,边给白榆简单介绍规则。
谢宇川手上动作不停,眼睛一直盯着球桌,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差距不得不微低下头,俯身靠近白榆耳侧。
“这是中8桌,和电视里斯诺克的球桌不一样。”
室内温度本就不低,加上谢宇川今晚上喝了不少酒,体温热得惊人。被酒精浸润过的嗓音中带着些微的麦芽香气,白榆觉得自己也有些微醺,垂着头不敢看身旁的人。
谢宇川一个人讲了半天没听到回应,于是靠得更近,轻轻碰了下白榆的额头,强迫他抬起头有自己对视。
像是为了证明是因为喝了酒才这么反常一般,谢宇川语气缓慢地问道:“怎么了?没听懂?”
还没等白榆回答,谢宇川就把巧克粉丢到一旁,抓过白球摆在球桌边,又随手拿了颗红球摆在它前面,左手在台面上搭起手架,右手握住球杆后端,将前段轻轻搭在拇指与食指指尖。
谢宇川肩宽腰窄,上半身几乎与台面平行,紧实的后背更是因为拉杆的动作紧绷起来。
白榆这下连眼眶都觉得有些热,他别扭地用稍微有些凉意的手背给发烫的脸颊降温,目光却迟迟不敢再落回谢宇川身上。
打完一杆的谢宇川握着球杆站起身,转过脸发现白榆并没有如他预想中的那样认真看他演示,他面露不解地问道:“不想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