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做导演这件事,这些年,他既拍过一些分属各类的,叫好又叫座的商业片,又在此基础上,探索过许多无人尝试的新型表现手法,在砸钱弄出一堆晦涩难懂的电影之后,对做导演也差不多兴致缺缺了。
但偏偏这时,他遇到了安笙,一个让他愿意暂时停下离开的脚步的变数。
这个让他生起前所未有的浓厚兴趣,甚至屡屡轻易牵扯他的心绪,神秘而充满致命吸引力的存在,又会让他这个花心成性的人保持多久的热情呢?
褚婪也想知道。
——
褚婪推开更衣室的门时,一眼便看见安笙正对着他的线条优美的白皙裸背。
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到出口,便被半路咽了下去,安笙扭头白了他一眼,继续回身调整下一场要穿的服装。
褚婪无声地将门掩上,走过去从后面将人环抱住,在安笙脖颈后微凸的骨点上轻轻落下一吻。
最杀人的性感,往往在毫厘之间。
“怎么办?不想让你出去了。”
褚婪撒娇似的嘟嘟囔囔,越看安笙手里那件几乎遮不住什么的抹胸,越是来气,也越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索性一把抢过安笙手里的抹胸就要往旁边丢去。
“就这么说定了,不拍了!我是导演我说了算。”
“你干什么?别闹。”
安笙连忙去抢他手里的那一小块布料,却因为矮了褚婪一大截,而接连失败。
而本来要把东西丢掉的长腿男人,却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游戏似的,开始故意逗弄着安笙去够,又每每在她快要抓到时忽地将手举高,咧着一口白牙欣赏着少女气鼓鼓的样子。
安笙又不是捉逗猫棒的猫,够了几次够不到就没动了,她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盯着褚婪:“你是小学生吗?”
褚婪先是一副“哎?不玩了吗”的失落表情,转眼那张暴击率max的俊俏脸蛋又笑容满溢了。他讨好的将人拥住:“我帮你把这段改了吧?不按原作来也没什么,保证不会影响你的演出效果好不好?”
“不好。”安笙断然拒绝。
“为什么啊……”褚婪沮丧脸,“我不想小安笙的身体被别人看见嘛……”
“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穿。”安笙终于从悲伤到失去生气的褚婪手中,轻松解救出了抹胸穿上,这才有心情去安慰自己闹脾气的漂亮小情人儿。
她当然不会蠢到直接说,自己坚持演这段有直接身体接触的戏码,是为了勾搭宴纪和。毕竟男女之间关系发生阶段性跨越,很多时候都是通过一个身体触碰的时机而触发的。
她要是说了,褚婪绝对能原地炸成个炮仗。
“吃醋了?”姝丽无双的少女故作轻佻地伸出一根手指,将眼前委屈大狗狗似的男人的下巴轻轻挑起,问道。
自从那次两人红过脸之后,褚婪一直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好。什么样的吃醋是越界,什么样的是情趣,两个游戏花丛的老手,最是清楚不过。
“醋了!醋死了!”某人立马得寸进尺,一把将身上布料没比比基尼多多少的娇小女体抱起来,让她两腿岔开坐在自己腿上,他则身体往后一靠,半倚在梳妆镜上,一副等待投喂的大老爷架势:
“哄我。”
安笙被他逗得噗嗤一笑,也就遂他心意将头一低,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哄好没?”
“没。”
再啄一下。“现在呢?”
“不够。”褚婪撇嘴。
再啄。
“要。”
于是安笙又亲了一下,只是这次没等她再退开发问,一只大手便按住她的后脑,汹涌的男性气息随着滚烫的唇舌,猛地破开她脆弱的防御,狠狠地纠缠撕扯起来。
这样没吻一会儿,男人似乎仍然觉得不够满意,直接翻身调转了两人的位置,将女孩按在光可鉴人的梳妆台面上,漆黑的长发泼洒成唯美的弧度。
男人看着眼前目含春情,双唇似火的娇人儿,只觉得这一幕美得不像现实场景,眸色愈深。再次将人吻住之前,他粗喘着插入一句总结:“您的顾客已经饿哭了,并决定改吃自助。”
——
两人最后自然是错开时间离开的,即便如此,安笙太过容易留下痕迹的娇嫩肌肤,还是拖了后腿。跟影帝打上照面时,安笙留意到,对方的视线似乎在她唇上停留了一瞬间。
如果说此刻,安笙对宴纪和的想法还没什么把握的话,那么,当她按照剧情半裸着依偎在他身上,趁着第一次喊卡,装作不小心抬头,用嘴唇擦过对方的下颌时,她就基本确定了。
他讨厌她。
她看着他下压的唇角,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