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清菀醒来的时候,只觉微微有点头痛,开口要唤婢女,喉间还有些哑,是明显的醉酒后遗症。
不过对镜梳妆时,她又发现今日的唇好似b以往都要丰满红润许多,周清菀撅着涂满口脂,透红锃亮如樱桃般惹人垂涎的嘴唇,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脑中突地浮现一个画面:
在某个y暗背风的角落,有一高个身影将人紧紧抵着,如享用猎物般,一点一点地品自己的唇。
“呀!”周清菀一时惊讶,贝齿咬上红唇,划花了完美的口脂。
身后的兰儿见状,脸上透出淡淡的揶揄,忍不住回想起她昨日被姑爷送回来时候的样子。
那时是她进屋来看小姐睡的怎么样,却突然发现人没了。情急之下,她忙叫了莲儿和管事周武,几个人秘密出去寻。围着周家绕了一圈,才看见后角门,醉酒缠着姑爷怎么都不肯进院的小姐。
“菀菀,该回去了,天太晚了。”
苏逸之用披风搂着女人的身体,将她送到周家的门口,但女人却只是黏黏地拽着她,说什么屋里太冷,这处暖和等胡话。
女人纤细的胳膊缠在腰上,玲珑有致的身子紧着往自己这处贴,若不是时间太晚,又怕周家担心她,他倒真想不管不顾地将人扛回去了。
厮磨间,便看到了远处浑身紧张、神情凛冽地跑过来的周武。
苏逸之尚还记得他在这巷中给他的那拳,但他对周清菀也是势在必得,便正着脸,将正咿呀地说着酒话的女人揽进怀中。
周武走到近前,敛眉肃目,平息了下体内的紧张和怒意,才低声开口“小姐醉了,跟我回去。”
周武上前,伸出手要抓周清菀。
但苏逸之b他更快,揽着人侧身一避,缓缓道:
“她醉酒太多,恐不利于行走,我抱她进去。”
一个是青梅竹马却爱而不得的哥哥,一个是爱慕多年却痴情错付的前夫,在周清菀毫不知情的时刻,两个男人正式地对上眼。
电光火石之间,苏逸之只觉周武马上就要伸手来抢,他紧搂着女人准备后退,却被一道姗姗来迟的娇呼打破此刻的战局。
“小姐!”
兰儿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地看着紧紧依偎在姑爷肩旁,弯着小嘴心满意足地闭眼睡觉的小姐。
“哎呀我的小姐呀,您怎么跑这来了?”
紧随其后的莲儿也是满目震惊,快跑着去接自家小姐。
但她的手刚碰上周清菀,醉酒的女人就是一个咧嘴,挥舞着袖子直道“走开走开”,连眼睛都未睁,人又往苏逸之那方靠了几许。
众人面上闪过几丝尴尬,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寒风刮得兰儿额头的刘海都乱了,她看了看明显怒极却压抑着的周武,和不知为何出现在这的姑爷,斟酌着道:
“呃,此处风大,我们还是先将小姐送回屋吧…”
苏逸之本也早早地就想送她回去了,闻言颔首点头,双臂一抻,便打横将人抱起。
莲儿见状,忙几步走到角门处,轻轻扣门,配合着里面接应的小厮,将人送了进去。
直到苏逸之抱着人消失在院内的拐弯处,周武都只是眼眸深邃地看着那方,没有动地方。
兰儿捏了下衣角,压下心中的羞涩紧张,体贴地宽慰道:
“外间风大,周管事也回去吧,小姐,小姐她许是醉糊涂,便跑出来了…也幸亏有苏先生在外,不然还不知要跑到哪去,索性…也算桩好事。”
周武紧抿薄唇,没有说话。
其实先前回来时,周武便发现在暗处藏着的人了,但他并没当回事,又或是还怀了点侥幸,任苏逸之在外面受冷风吹。
但他万万没算到钱钱会自己跑出来,一如他半年前离开周家时,完全没料到仅是半年,便会有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
若是刚刚,他早就将他赶跑,是不是钱钱就不会出来了?
若是从前,他不做一个谨守本分的下人,不做一个知心知意的哥哥,先将她心中的那个他赶跑,是否又会不一样了?
但他的疑问,许是永远都没有解答,因为有的东西,或许错过,便是一辈子了。
——————
啊,下午睡了一觉,今天更晚了,汗_||
精-彩-小-说:blṕσ⑱.νɨp [Ẅσσ₁₈.ν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