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狐二不去会怎样?”爱丽丝紧张道。别看她总跟狐二拌嘴,像是恨不得弄死对方,实际上两人关系挺好的。这份羁绊与红叶谨行和红叶莲的颇为相似,亦敌亦友,曾经熟悉的亲友全都离去,作为仅剩下来的人,他们是彼此的慰藉,这样才不至于被孤独侵蚀,继而陷入绝望。
“他会死。”红叶莲冷淡道:“瑞兽需要人供养,万年他都没能掌控自己的天赋能力,继续消耗下去。狐二会因透支而死。”狐二没能掌控天赋能力,却不断使用这份力量,长此以往会咳血而亡。
“什么?”爱丽丝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厢。
叶暖等人同样一脸困惑,不明所以然。
“莲,狐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暖问道。
“海装进湖泊中会如何?”红叶莲举了个最浅显的例子,狐二已经跨过灵兽门槛,成为灵兽一员且拥有瑞兽血脉。但是,他不懂得该如何利用掌控这份力量,不断消耗自身精血。最终,会衰竭死亡。按说像狐二这种天纵奇才,若是在天域一定会被人网罗收为己有。偏偏瓦尔纳至九原国灭国之后,瓦剌、天域全都隐世不出,别说天域那边的人,连瓦剌灵兽都成为了历史。庆幸螣尧他们的到来,否则这狐二最多还能撑10年。
“狐二,你觉得如何?”爱丽丝紧张道。
狐二怔愣着,红叶莲不说他真没察觉自身哪里不对劲。此刻,听红叶莲这一说他才发现以前那些并非错觉,而是他身体真的存在隐患。
“还,还好。”
瞥见狐二这表情,爱丽丝哪能猜不到狐二的情况?当即变了脸,怒斥道:“好,好个屁!莲,狐二还有救吗?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要血还是要什么?”她可是听见红叶谨行问螣尧要血的事,一时间,爱丽丝想不到该如何帮助狐二,於是就想起了这件事。
红叶莲道:“他,用不着血。让他跟螣尧回九原就好,瑞兽需要供奉与图腾相似。尤其是像狐二这种还没有进化完全的瑞兽,更离不开人。幸亏我们来得早,再晚个几年,没人能救得了他。”
“狐二,你听莲的话……等九原那边来人,到时候你先回九原。幽魂崖跑不了,等沧城回来,我们再回来也一样。蟾窟岭已经开启,日后想回来很快的。”爱丽丝安慰道。她明白狐二的担心,却不认同他的死心眼。
狐二:“……我不想离开幽魂崖。”
“蠢货!”爱丽丝跳起,直接砸到狐二的身上,怒道:“你就去九原度个假,呆段时间再回来便是。你要是死了,以后谁替你守着幽魂崖,守着沧城?我与蝎灵订立了灵宠契约,迟早会离开。你难道不是更应该好好活着?”别看爱丽丝平常呆头呆脑的模样,教训起狐二一板一眼,把叶暖他们都唬得一愣一愣的。
“爱丽丝没说错,你可以先去九原住段时间,等沧城再次回到幽魂崖的时候。我再安排人送你回来,别忘了沧城是属于螣蛇族的领地,我们不可能放弃幽魂崖。”螣尧迎上狐二犹豫的眼神,给了个肯定的答复。他不傻,狐二作为瑞兽,若能留在九原对有蛇部落和螣蛇族都有着天大好处。
狐二与红叶莲不同,红叶莲虽剥夺了天域的烙印,却始终是属于天域的。他能给予螣蛇族的好处,绝对和狐二不同。狐二无根无萍,更适合留在螣蛇族。红叶莲见识过太多,无论是权力地位他都不缺,更别说还有红叶谨行在身边虎视眈眈。现在,红叶莲需要有蛇部落作为避风港,终有一天他会离开,红叶谨行也是如此。螣尧很清楚有蛇部落和螣蛇族留不住他们。
哪怕有着契约也不行,他们不是螣墨,螣蛇族不是他们的根。
“好,我答应去九原。不过,我该如何控制这份力量?”狐二任由爱丽丝在身上作怪,将视线落到红叶莲身上,眼带询问。他不懂该如何控制那份力量,只能压制。有时候,为了驱赶进入幽魂崖的外族,只能动用那部分力量,每次动用后狐二都能感受到灵魂深处传来的那瑟骨的寒意,凉,凉到整个骨髓里面。
红叶莲道:“不着急,等你去了九原。你自然而然就会懂得该如何控制那份力量,不用刻意去理会。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到时候九原那边会有人教导你。”这点事,螣师螣墨应该都明白该怎么做。瑞兽,自古就是祥瑞,没人会去伤害瑞兽。
“尧,博格他们到哪了?”叶暖见狐二松了口,不由呼出口气。
螣尧将镂空圆珠收好,回道:“前两天联系时,说是准备进入平川,算算时间应该快抵达红岩海了。我让他先别理会红岩海和巨人岩的事,先去龙潭湖等待。等幽魂崖这边的事情结束,我们直接去龙潭湖与他们汇合。”
“这也行。”叶暖听后,点头,默认了螣尧的提议。
等螣尧将暗桥这边的事梳理结束,天已黑。无奈,幽魂崖结界的事只能明天再处理,难得没有后顾之忧,雅格大声道:“叶暖,我想吃好吃的?你可不知道,这些天我们可辛苦了!”边说,边抬手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泪。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惹得叶暖嘴角直抽。
一旁,河鄂阿沙那等人虽然觉得他这表情辣眼睛。这次,却难得没有拆台。这次幽魂崖之行,他们真说得上是九死一生,回九原都能跟人狠狠吹一把。
叶暖道:“行,想吃什么你们准备,我给你们做。调料只剩下盐,其他的只能凑合。”
这盐是红岩海那边提纯出来的,其他作料是叶暖赶路时陆陆续续采摘的,到底不如在九原时准备的齐全。她说凑合吃还真不是开玩笑,而是陈述事实。
“嗷嗷——”
“好,今晚我们一定要大吃一顿。”
旁边,雅格他们可没理会叶暖说什么凑合。见叶暖点了头,他们觉得连身上的伤都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