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傲天如此问自己,而方才的一切立刻如同影片一般在他脑海之中流过。
杨傲天一下丢掉手中的钢刀,当他低头时还看见自己胸前粘着一节血淋淋的肠子。
杨傲天转身便开始呕吐起来,先前被他踩在地上的骑兵见到杨傲天这个样子立刻爬起来屁滚尿流地跑出了兵堡。地上有一滩水迹,很明显他被吓尿了。
杨傲天使劲地呕吐着,直至肚子里面已经没有东西可吐了他才好一些。
他皱着眉头将胸衣服上的碎肉拍落,然后回头看了看众人。
无论是江夏还是那七个堡兵,他们虽然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伤,但是却都还手脚健全,性命安在。
五百精锐骑兵袭堡,死掉的竟然只有一个人——华三婶。
陪伴了自己大半辈子的老伴儿一下过世了,华三叔抱着华三婶的尸体悲痛欲绝。他大声地痛哭着,口中不断叫喊道:“天啊,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先走了。没有你,我以后怎么活,怎么活啊?”
看见华三叔那悲恸的模样,江夏也是湿了眼眶。他不忍去看华三叔的样子,所以往堡外看了看。这一看恰好看见徐二正的身影,江夏立刻大吼了一声:“狗日的,哪里跑!”
第十一章 正气盟立,金国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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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秋雨愁煞人,寒宵独坐心如捣。
伴随着透骨的秋风,绵绵的细雨不断落下更给人增添了几分寒意,也让人心中的悲戚增添了几分。特别是眼下,丙字兵堡的人正在安葬华三婶。
华三叔和华三婶两个人虽然年纪已经打了,但是在堡里一直待人真诚,遇到什么事都乐于出手相助。如今华三婶死了,整个兵堡的人都十分伤心。
特别是杨傲天。
自从他失忆已经来一直照顾他的便是华三叔和华三婶,在杨傲天的心中,他们二人就是他的亲人。如今华三婶离世,杨傲天心中悲伤不已。
当然,还有一个人比杨傲天更加伤心,那就是华三叔。
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华三婶的墓碑旁边,沉默不语,只是缓缓的抽着旱烟。
华三叔无儿无女,活在这个世上唯独不显孤单只因为有华三婶来。如今华三婶死了,留下华三叔孤孤单单一个人。等待他的是无尽的悲伤和孤独。
杨傲天披麻戴孝的站在华三婶坟墓面前,按理说披麻戴孝本应是亡者子孙所做的事。但是华三叔和华三婶没有子女,所以杨傲天便主动承担起了这个责任。
杨傲天一下跪到地上,而他身后的一大群人也跟着跪下。那“一大群人”不止是指江夏他们这批堡兵,同时还有南霸天他响马帮的六七十个人。
经过这一次骑兵袭堡的事后,杨傲天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自己的实力不够强大,那么自己就无法去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为了不让自己在乎的人再离开自己,或者因为自己受到伤害,所以杨傲天决定了要开始发展壮大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要强大到什么地步,他只是想这个世上再没有任何人或者物可以伤到自己在乎的人。
想起自己在乎的人,杨傲天回头看了一眼秀儿。
感受到杨傲天的眼神,秀儿也看向杨傲天。她对着杨傲天笑了笑,一脸柔情。
杨傲天对着华三婶的坟墓磕了三个响头,突然之间江夏大吼了一声:“把那王八蛋带上来。”
江夏的话音一落,两名堡兵押着被五花大绑着的徐二正来到华三婶的坟墓面前。江夏抽出一把钢刀走过去一脚踏着徐二正道:“你个狗日的,华三婶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你居然引叛军来害死了华三婶。你说你该不该死?今天,我就拿你的人头祭奠华三婶!”
说完,江夏钢刀一下挥下,徐二正未能发出一言便被江夏一刀砍落了头颅。
徐二正人头落地的那一刻,秀儿虽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但是她小嘴轻启却是微微舒了口气。
处理完华三婶的丧事后,杨傲天带着众人回到了丙字兵堡。在兵堡那本就不宽的坝子里,南霸天那六十七名响马和兵堡里的堡兵站在一起。
杨傲天说道:“各位兄弟们,今天大家能够聚在一起是一场缘分。在眼下的这个世道,人命比牲畜还要低贱,为了安身立命,让我们在乎的人不再受到伤害。所以我们要团结起来,一同去抗争那些想要欺负我们,欺压我们的人。
承蒙大家看得起,我江武就牵这个头,从今以后领着大家一起在这乱世好好的活下去。我们联合一起就取个名字,叫做正气盟。我们要做的事,就是要让这乱世之中还留有一股浩然正气,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堡内所有人大声应喝起来,南霸天带头跪下高声道:“参见盟主。”
接下来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高呼:“参见盟主。”
这一边杨傲天已经成立正气盟,而另外一边梁薪却又有了忧愁。
皇帝绝对是这个人世间最痛苦的职业,没有之一。天不亮就要起床,开完朝会就要批阅奏章。批完奏章要接见大臣,见完大臣还得去“侍候”自己后宫里面那么多的漂亮佳丽。
当然,这还不是最痛苦的。实际上最痛苦的是肩上那一份责任。君王一念可定人生死,定人荣辱。看上去很威风,但正是因为君王一个念头决定了太多人的命运,所以梁薪觉得这个皇帝当的好累。
“啊……”将最后一本奏章批阅完毕,梁薪打了一个哈欠,同时脸上也出现了疲累之色。实际上以梁薪的功力一般情况下是感觉不到累的,只不过批阅奏章实在是要做太多的权衡和考虑,梁薪感觉有些心累。
将批阅好的奏章放在一旁,梁薪准备起身去后宫找自己的嫔妃们玩耍轻松一下。
可就在梁薪刚刚起身的那一刻,御前近侍马德昭跑进来对梁薪行礼道:“禀皇上,东厂总指挥使白乘风白大人求见。”
“哦?”梁薪微微一愣,一般情况下白乘风是不会来找他的,有什么消息也是用奏折的方式呈进宫来。如今亲自进宫求见,那必然是发生了大事。梁薪点点头道:“宣。”
梁薪说完双手后负往龙椅的位置走去,刚刚坐回椅子上没多久白乘风就急急忙忙地走进御书房中。看见梁薪后白乘风跪地行礼道:“臣白乘风……”
“白老。”梁薪一下打断白乘风的话:“这里就你与朕二人,不必多礼了。”
“谢皇上。”白乘风站起身来。
见白乘风那么紧张,梁薪微微皱眉问道:“白老,发生什么事了?”
白乘风点点头:“皇上,金人夜袭河间府,河间府已破如今他们正在准备渡船想要强渡黄河北流到德州。如今情况危急,该如何应对还请皇上定夺。”
“金人?”梁薪微微一怔,回想一下这都好久没和金人打过交道了,没想到现在金人又卷土重来。梁薪略微沉吟了一下后道:“立刻宣曹元正进宫,然后把近期来金人所有的消息送来给朕。”
“是!”白乘风退下以后没多久,一名宫中的小太监抱来一大叠卷宗交给梁薪。
梁薪拿起来看了看,发觉全都是有关于金人最近的动静。
梁薪翻查了一下后发觉别的都还好说,唯独比较特别的一点梁薪注意到。金国新登基不久的皇帝完颜吴乞买在新登基不久就封了一个名叫幽九空的人为国师,同时还将那什么凛山剑峰封做了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