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还真的挺可疑。果然如此,那你赶紧派人去查,趁早把春梅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弯指挠挠赵慎脚心,项渊嗔他:“一晚上的,嘴里净是些不相干的人,等会非得叫你瞧瞧爷的手段。”
赵慎眉眼柔柔的瞅着给他擦脚的项渊,忽的,绷着脚丫慢慢下滑,直到项渊胯间,这才停住。虚虚的悬在半空,赵慎挑眉一笑:“憋了这么久,二爷,眼睛都红了吧?”说完,脚丫缓缓踩到底,末了,还坏心眼的划了一个圈。
项渊的眼珠子这回可真是红了,擦脚布一扔,洗脚水也顾不得去倒,只挪到一旁,随意抓了条帕子擦擦手,一个饿虎扑狼的架势,就想把挑起火气的媳妇镇压在原地。
“啊啊啊,哇哇哇哇”
项渊趴在赵慎身上,闭着眼,一脸的生不如死。
吭吭·····
赵慎闷笑不止,一把推开项二爷,理好袍子,披上大氅,就朝外间奔去。
外头,项大壮被安置在热乎乎的小炕上,奶娘和他睡在一起。许是换了环境睡不踏实,才一个时辰就转醒。迷迷糊糊侧头瞧见睡在旁边的居然是奶娘,而不是自家爹爹阿爹,登时不干,扯起嗓子就开嚎。
赵慎抱着项大壮来来回回走动哄他入睡,盏茶功夫后,总算把小祖宗送回周公那里,又坐在一旁盯了半盏茶功夫,瞧他真是睡沉后,这才松口气折回内室。
离中的冬夜,寒风呼呼,滴水成冰。睡在暖呼呼的热炕头,盖着大棉被,别提多舒坦。更别说这屋内地中央,还特意笼了火盆,无烟碳烧得旺旺的,室内温暖如春。
赵慎俊脸一片潮红,额角挂着点点细汗,双手无力的撑着软枕,闭着眼,蹙着眉,面上全是隐忍之色,只偶尔从嘴角泄露一丝闷哼。修长有致的身躯,随着背后之人越发激狂的动作,不断朝前起伏。
少顷,项渊忍不住发出一声舒爽的咏叹,赵慎也再坚持不住,一个脱力,缓缓伏在大红锦被上。蜜色肌肤上,印着一个个青紫的吻痕,劲瘦的腰肢上,一双大手缓缓移动。项渊倾身过来,覆在媳妇身上,不住亲他的额头,脸颊,嘴角。
“媳妇,真棒!”
赵慎舔舔嘴唇,闭着眼,哑着嗓音道:“二爷,可舒坦了?”
“舒坦,太他娘的舒坦!爷恨不得死你身上!”
项渊扳过媳妇的脸,叼起嘴唇,来回舔了舔,含糊道:“媳妇,渴了吧?爷给你润润。”
赵慎双手无力,软绵绵的推他,侧头避开,有气无力道:“滚!全是汗,黏腻腻的。下去,给爷倒水来。”
“得嘞,爷。你才是我的爷啊,真大爷!”
赵慎瞅着项渊只批了内衫,便光着下身,赤着脚,拖拉个鞋子就去倒热水,忍不住笑出声。
“真真是没个官老爷的形象威严了!”
第78章 解决
项渊携家眷回离中过除夕,不出几日,消息就传遍离中城。县太爷吴捂着个手炉,念念叨叨。
“你说这个项渊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不过三年光景,硬生生从个酸秀才成了四品官老爷,奶奶的,比老子大几级!”
旁边精瘦精瘦的师爷,凑过来出主意。
“正堂,左右您是这离中城的县太爷、父母官,他项渊娘老子可一直都在离中呆着呢。项渊在外头再如何威风,怕是也不敢对正堂不敬。”
县太爷一听,确实是这个理啊。
“不过,为面子上好看,咱们还得请项渊过来用个饭,花点心思安排安排,那项渊领了情,不是对县太爷更为亲密?”
县太爷一琢磨,还是在理啊。于是赶紧吩咐人去下帖子,却不料来人回说,不止那一日,便是前前后后几日,项大人都没得空,全被约满。
整个离中城的高门大户,跟约好了似的,挨个约见项大人,各种宴饮赏花赏梅,看戏听曲的,竟不得闲。
“不过项大人说了,便是再忙,正堂的约他是一定不推的。若正堂得空,就后日下半晌,项大人做东,在醉仙楼揽月包间,敬候正堂大驾。”
离中县太爷搓搓手,喜滋滋应下。花花轿子人抬人,被人这么抬举,县太爷是浑身舒坦,暗道日后还是得多关照关照项渊老母,哦,还有他那个开铺子做生意的大哥。
项渊踉踉跄跄的被宋大扶进来,赵慎瞧他满脸通红,一身酒气,又气又心疼,接过项渊便扶他进了内室。好不容易把人安顿到炕上歪着,赵慎急忙去浸湿帕子,打算给项渊擦擦手脸。不想一回头,就见项渊靠在箱子那冲他嘿嘿笑。
“媳妇,没醉,装的。”
赵慎表示很怀疑,视线来回扫视几遍。“真没醉?来,说,这是几?”
项渊哭笑不得,伸手抓住媳妇竖起的两根手指,晃晃。“不用测,真没醉。脸红都是憋得。不装醉,怕是还下不了桌。那些个老爷公子的,个个争着抢着敬酒,生怕我记不清谁是谁。”
不过项渊还是伸手接过帕子,也不用赵慎,自个动手擦脸擦手,末了,舒服的呼一口气。“还是搁家里头舒坦!那些个脸大的,个个朝我要字画。丫的,还当爷是之前那个手头窘迫的穷秀才呢!爷的字画,岂是轻易示人的?丫的,成了烂大街的便宜货,有什么价值!爷得留着精品,给后代子孙发财。”
赵慎一脸黑线的听他一口一个爷,还什么丫的,这德行,妥妥是酒上头。那些个应酬场合,便是再不想多喝,一不留神,就得喝大。淙子觉得自个没醉,可满嘴爷的丫的就露了馅。但凡他口里冒胡话,念叨些他听不懂的词儿,八成就是醉了。
好歹说着劝着把人放倒在热乎乎的炕上歇着,赵慎跪在他身侧,费劲除了外衣,怕他着凉,又特意把火盆移近,这才除去里衣,给他全身仔细擦拭一遍。等一身汗的忙活完,再一瞧,好家伙,号称自个没醉的项大人,早不知和周公下了几盘棋。
项大壮闹着要进来,奶娘无法,只得哄着悄没声的抱进来给赵慎。赵慎托着他的小屁股拍了拍:“小臭家伙,你这是瞧见你爹爹回来了吧?好了,咱们不出声啊,就在旁边玩,爹爹睡着了,咱们不打搅他。”
瞧项大壮挺乖巧的坐在炕里边玩手指头,赵慎便放心的下地去把火盆移开。转身再一瞧,赵慎当即气乐了。
只见项大壮上半身整个趴在项渊身上,倔着小屁股,两只小短腿蹬啊蹬,正使出全身的力气朝项渊脸上啃。那架势,一瞧就是非要咬一块下来才罢休。
“小祖宗,你这当猪头肉啃呢!你也不怕你爹爹迷迷糊糊一巴掌把你扇一边去!”
赵慎几步上前,从项渊身上撕下项大壮,回身见项渊左侧脸上糊了一堆口水,亮晶晶的。不由暗笑在心。
淙子怕是没想到,日后他所有的讲究,都要在儿子身上破功。
第二日项渊迷迷糊糊醒来,首先就觉得自个左脸有些紧绷绷的,伸手摸了摸,没察觉出异样,皱皱眉。
“淙子,宋大带人过来了。”
一听这个消息,项渊精神一振,立即动作迅速的洗漱好,揽着赵慎,抬脚去厅堂。
宋大带来的那人长相毫不起眼,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浑身上下,一丝特点都没。赵慎仔细打量,暗暗惊奇。怕是只一转身,他就能忘了面前人的长相。这样的人干刺探阴私隐秘之事,简直再合适不过。
“大人,小的已打探清楚。春梅连同她兄弟,之前都是靠做人外室过活。包下春梅的,是城里聚财典当的当家,只后来不知为何,就厌了春梅。那春梅没了银钱供给,便把主意打到项大爷身上,合着她兄弟一起,设了仙人跳,先是设赌局哄骗项大爷欠下巨款,事后春梅又装好人,要和项大爷同生共死,把自个多年积蓄抵押出去,这才换回项大爷。再之后,项大爷醉倒在聚财典当当家为春梅买的宅子里,和她过了一晚。最后,就是春梅带着她兄弟进了项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