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男配的自我修养(快穿)

变化

    直到在京城皇庄安了家, 刘全王安二人才缓缓回过神。
    被逼马不停蹄带着皇庄下人种地的王安突然反应过来:“老大!咱已经是伯爷了,放着京城的伯爷府不住, 干嘛要住这偏僻的农庄?还要亲自干农活儿?”
    颠着大勺的刘全也反应过来:“就算要住在庄子上体验生活, 就不能让厨娘给咱们做饭吗?为何我都是伯爷兄弟了,还要自个儿炒菜?”
    时砚懒洋洋的躺在院中晒太阳,身上穿的还是一身青色衣衫, 一点儿没有伯爷该有的体面, 闻言先回答王安的问题:“忘了当初传旨公公说了什么?
    圣上他老人家说了,你老大我爱种地, 就算以前不爱, 以后也得爱。
    还说让你老大我好好发挥种地的特长, 不辜负上天的优待, 在种地方面做出成就, 圣上他老人家看着呢!
    为此还特意赏赐了这八百亩皇庄。
    听了圣上这话, 你要是能安心在京城的伯爷府住着,那你就去吧,反正我是不行的。”
    王安:“……”
    王安缩着脑袋跑出去继续盯着庄子上 的人去种地了。
    然后又回答刘全:“咱们不是来这里体验生活的, 要是不出意外, 老大我就在庄子上养老送终了。
    至于为何让你做饭, 你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吗?
    上次打赌输了, 王安认真如素三月, 你说不要工钱免费给我做一辈子饭, 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刘全:“……”
    刘全觉得手里的大勺颠起来有千斤重。
    时砚心说:在哪里睡觉不是睡?非要往京城那个是非之地挤?
    我一个民安伯, 只要不主动作死,这辈子的荣华富贵都跑不了,是睡觉不香还是欺负老实人不爽?
    一下子拥有了八百亩庄子的时砚非常淡定, 赶着牛车在地头转了两圈, 回头把自己关进书房两天,出来后交给王安一份图纸:“找几个会干活儿的,按照图纸上给我挖渠,重新堆田埂。
    我要的田地,必须四四方方,大小一致,地里非常平整,灌水的时候,水从东头进去,到最后西头水位与东头必须齐平。
    不能出现高一块儿低一块儿的情况。”
    王安仔细看了图纸,觉得这不是难事,只是需要极大的耐心,干脆答应下来。
    等土地整理好,宫里突然让人给时砚送来了一麻袋毛茸茸说不出名字的种子。
    还是上次那个传旨太监,脸上笑的能出一朵花儿,弓着腰对时砚道:“伯爷,这是军队在西域那边偶然得到的种子,都是野生的。
    听说京城这边出了个什么都能种出来的民安伯,一帮子糙老爷们儿觉得这东西有意思,看着稀奇,直接上手摘了,让人给送进京,说是种出来让陛下看个稀奇。
    陛下听说后哭笑不得,这不让老奴给您送过来了!”
    时砚上手摸摸种子,没否认也没同意,只让人将种子留下。
    心说:真巧,这批种子质量意外的可以,虽然棉花的种植期最好在四月到五月份,现在五月末接近六月,稍微有些晚。
    但今年京城这边天气凉爽,现在播种还来得及,只要精心照料,不愁没有产量。
    于是刚歇了口气的王安又被时砚喊来:“按照我写的方子,将这袋种子种下去,让人小心照料,这可是陛下亲自命人送来的种子。
    我上任以来接的第一个任务,若是做的不好,令陛下责难与我,我不好过,其他人也休想好过!”
    王安一听时砚这般说,当即就上了心,亲自带人播种,三五不时的就去检查一遍,生怕有人不上心,将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安稳日子给作没了。
    棉花种子播下去,时砚又恢复了他往日晒太阳睡觉的悠闲日子,睡醒了就赶着牛车去地头瞧瞧他的八百亩田地。
    时砚之所以一进京就迫不及待的住进皇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手里的种子到了播种季节,耽搁下去错过春耕,产量必定会大减。
    玉米小麦西红柿棉花整整齐齐的种在地里,还让人常年在西市悬赏:“但凡有奇异的种子,都可送去民安伯的庄子,民安伯定有重谢。”
    民安伯李时砚在京城的名声不小,一来与他横空出世有关,二来也与他奇葩的作风有关。
    总之京城很少有人不知道民安伯李时砚的存在,因为这位深得陛下信任,皇宫内的传旨太监三天两头往城外民安伯的庄子上跑,已经成了京城的一道景儿。
    因此,这么一个随手的事情,就能结交民安伯,让很多人动心,每日来往民安伯庄子,给时砚送种子的人着实不少。
    时砚收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让人种在地里,但大多数都没什么用。
    直到民安伯的八百亩土地全部被各种各样的种子种满,庄子这边才稍微消停一点儿。
    而另一头的明安府,时砚因种植土豆被封民安伯的事,终于经过一个多月的传播,从府城一路传进了李家村。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时砚临行前,因为时间紧张,直接给周立德的女儿女婿留下一笔银子,让两人转交给周立德。
    因着信任周立德的人品,请好友周立德每年看着给李家村三叔家一些银子,不定期去村里瞧瞧疙瘩过的如何。
    毕竟是他名义上唯一的儿子,若是他真的不闻不问,怕是少不了流言蜚语,时砚宁可花钱买个清净。
    王启红周玉慧夫妻两现在对时砚佩服的五体投地,两人因着时砚在知州面前说了他们家不少好话,王启红得了好大一笔赏赐,在府城商人中大大出了一次风头。
    并且生意上也多了不少助益,因而对时砚的话非常重视,夫妻两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好,驱车回到靖远县。
    将事情一五一十与周老爷说了。
    周立德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抚掌大笑:“我就知道我周家兄弟是个好的!太重情义,被那一家子吸血鬼所累!
    现在好了,才离开那一家子不到一年,就飞黄腾达了!好!好啊!来来,如此喜事,当浮人生一大白!”
    虽王启红也觉得自家岳父说的很对,但还是弱弱的提醒:“岳父啊,您这辈分有些乱了,我和阿慧管伯爷叫大哥,您管人伯爷叫兄弟,委实不对……”
    周老爷冷冷的瞪了女婿一眼:“不知天高地厚!我李家小兄弟人品好,有涵养,看你们年纪相差不大,让你们喊他一声大哥,你们二人真就喊了?
    将我这当爹的置于何地?”
    周老爷教训完女儿女婿,心情大畅,当即吩咐家中仆役:“套车,老爷我要去桃花村一趟!”
    女婿不解:“已经快中午了,吃了午饭再去吧!”
    周老爷摆手,嘴上道:“无妨,看了李家兄弟的信,爹心里难安,去看看疙瘩那孩子。”
    实际上,两人都看出来了,周老爷就是选人多的时候,去李家村炫耀的。
    周老爷这一趟效果十分明显。
    在三叔家小坐了片刻,刚好遇到三叔一家子吃饭,疙瘩大摇大摆的进去,像个大爷似的坐在饭桌上,等着三婶儿将饭菜端上桌,一声不吭,端起碗就吃。
    三叔一家子像是习惯了似的,乐呵呵的谁都不说什么。
    三叔心说:有啥好说的,铁蛋给的饭钱,够我们一家子吃喝不愁的,放开手脚让疙瘩霍霍又如何?这疙瘩可真是歹人有好命,可怜了铁蛋那么好的孩子,遇上这么一家子,算了到了八辈子霉了!
    三叔这么想着,就听周老爷呵呵一笑,将时砚这些日子如何在乡试中考中举人,如何种出土豆,如何得到朝廷封赏,成为民安伯的事一一道来。
    一家子听得目瞪口呆,疙瘩听完后扔下筷子就跑了。
    周老爷前脚离开村子,李婆子一家就吵起来,甚至还动了手,原因大家一清二楚,毕竟铁蛋成了民安伯的事,经过一个中午的发酵,整个村子无人不知。
    七叔祖与几位族老聚在一起,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脸上毫无喜色。
    一位族老唉声叹气:“铁蛋这孩子,是心里对咱们有怨气啊!否则获封伯爷这种光宗耀祖的大事,他不说回族里开祠堂祭祖,怎么着也该与咱们说一声,让族里人跟着高兴高兴啊!”
    另一位族老一拍桌子,咬牙道:“就算铁蛋与咱们不亲又如何?只要让外人知道,咱们族里的铁蛋成了民安伯,该有的好处咱们一分都少不了!”
    七叔祖冷冷的瞧了说话之人一眼:“老八,你糊涂了!你以为铁蛋远在京城,就什么都不知道,任由咱们打着他的名号胡来?
    你也不瞧瞧今儿中午去三堂侄家送消息的是什么人?
    铁蛋可是派人专门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呢!当初他能狠得下心自请出族,现在咱们做的过分了,照样能一脚踢开咱们自个儿过快活日子!”
    有人不服气道:“那咱们就眼睁睁看着?好处近在眼前,看得见摸不着,你们甘心?”
    七叔祖将烟袋在桌沿上磕了两下,狠了狠心,咬牙道:“以前咱们对铁蛋家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铁蛋对咱们并无多少感情。
    现在想要铁蛋与咱们一条心,是时候做出取舍了。”
    有人问:“怎么取舍?”
    七叔祖道:“铁蛋最厌恶什么?懂了吗?”
    于是,李婆子一家的日子在村子里更加不好过起来,李婆子天天嚷着:“你给我等着,回头我家铁蛋接我去京城的伯爷府享福我定要让你这不知好歹的老婆子好看!”
    徒惹一阵嘲讽。
    逐渐的,男主李时墨终于受不了家里缺吃少穿,坐吃山空,且日日遭人嘲讽的日子,在一天夜里,撬开李婆子藏银子的锁头,将李婆子这些年从时砚手里搜刮的银两一扫而空。
    然后钻进大哥李铁牛的屋子,屋子里两人早被李时墨下了药,睡得跟死猪似的。
    李时墨一阵翻找,将大嫂刘氏藏嫁妆的箱子撬开,里面只有简单的两根银簪子,花样简单,一看就不是值钱货色。
    旁边还有零零碎碎一把铜板。
    李时墨嫌弃的将东西全部扫进包裹里,趁着夜色,离开了李家村,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余下天亮后,李婆子与李家大嫂哭天喊地的叫骂声,让村人又看了好大一出热闹。
    而此时的京郊庄子,时砚是完全不知道千里之外的李家村发生了这么多事。
    要是知道,也只会说:族老们想太多。
    自从离开李家村那一刻,那里的人和物,与时砚而言,就是陌生人而已,没有爱更没有恨,只是普普通通的陌生人。
    此时庄子上十分热闹,不少京中的达官显贵派家中得力管家上门,前来买草。
    没错,就是草。
    五月份的时候,有人送来了一大包来自草原的草籽儿,时砚命人种在庄子东头,历经两月,草籽儿发芽,嫩绿的芽一寸寸从土里冒出来,盖满了整片土地,绿意喜人。
    有去过草原的人认出来:“这是草原上牛羊马匹最喜欢吃的苜蓿啊!这东西种下去只要不除根,第二年春天不用管就能自个儿发芽,只要水源充足,好打理的很。”
    然后这话刚好被来这边打猎散心的五皇子听见,好奇的皇子殿下直接将身边侍卫们的坐骑赶进了时砚的苜蓿地。
    马没了嚼子,在时砚的苜蓿地里吃的肚皮溜圆,若不是时砚被下人哭爹喊娘的带过来阻止,怕是大半儿地里的苜蓿都要被糟蹋光了。
    时砚当场没说什么,第二天就用庄子上给马装草料的筐子,装了整整两大框的苜蓿,送进宫。
    特意上折子说了:“臣听闻五皇子殿下深爱此物,特意送上两筐,请陛下御览,且与五皇子殿下分食之。”
    皇帝觉得不对,让人下去一查,就知道自家蠢儿子干了什么,于是笑眯眯叫了五皇子进宫,将两大筐苜蓿交给五皇子:“听说你对此物爱的深沉,民安伯一早上特意让人给你送进宫的,拿回去吃吧,别浪费了。”
    陛下都说不能浪费,五皇子自然不敢不听。
    但没想到,本来十分恼怒的五皇子殿下,吃了两顿后竟觉得苜蓿嫩芽十分美味,顿顿吃饭都离不得,还特意派人找民安伯讨要,这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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