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对他笑着,心头却在骂他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如果我帮他收集王焕宁的罪状,直接就是背叛了王之丞的信任,亲手打碎了一份珍贵。
只告诉张静伟凶手是王焕宁,一点都不起作用,正如他说的没有证据去抓捕。
“呵呵。”张静伟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盯着我,咧嘴说:“你陷入了为难,会是谁呢?冷晨的族人吗?不会,你和冷晨的关系再好,也仅仅是和他好,不是他的族人,所以那个人是王之丞的母亲王焕宁!”
这份敏锐的洞察力,着实令我心惊。
我什么都没说,居然就分析出来了。
应是张静伟看出了我的慌张,紧接着就用肯定的口吻说:“你爱王之丞,王焕宁却是他的母亲,所以你为难了……”
张静伟猜到王焕宁是凶手,也没多大的用处,只因我的话构不成证据,根本就不能把王焕宁绳之以法。
“卓倾汀,我看过卓光莹留给你的信。”张静伟送我离开审问室的时候,还不忘跟我谈判:“信中的内容和治愈细胞有关,你要是感兴趣,欢迎你用王焕宁犯罪的证据和我交换!”
对此,我是丝毫的不心动,反而对他轻狂的笑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注定你要遗憾终生了。”
绝不会答应他的条件。
因为我是一个,惜我者,我惜之,爱我者,我爱之的人。
人生中难得遇到一个惜爱我如命的男人,要是我自私自利的伤害了对方,恐怕是今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所以女人要惜爱眼前人呀!
……
回到公寓,王之丞就不吭声的溜进了厨房。
要是寻常时候,还会在客厅和我腻着看会儿电视,后又在我的催促下才去做饭。
今儿有点反常了哈。
“喂,有心思事儿啊!”我也进了厨房,靠在橱柜边儿,斜着眼瞄着切菜的王之丞。
想他应是在侦探社,听到了我和张静伟的对话。
王之丞放下了手中的刀,眸色柔和的回忆着:“她在南非和中东,开展了许多的伤病救助医疗中心,救了许多战后的伤员和孤儿,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好人。”
“好人,哼!”我嗤之以鼻的冷笑。
曾经,我也天真的认为卓光莹是一个善良的天使,却直到我经过多个方面的了解才认清,原来她是一个残忍无道的血腥恶魔。
事实往往比想象中要残酷!
“看来是我打碎了她在你心目中的善良印象。”我自嘲的说着,伸手从案板拿了半根黄瓜开吃。
响着清脆声。
这我只是有点渴,又有点饿了。
而王之丞却突然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如服用了一种兴奋剂,别有用心的看着我。
让我呆懵的不知所以:“你看什么?”
回答我的是他的激情热吻,令我戳不及防,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呜呜呜。”王之丞的热烈几乎要把我吞没了,吻得我老人家快窒息了。
一场温暖激烈的法式热吻之后,王之丞还来了兴致,一双大手顺着我的皮肤往上,到最神秘的地方,继续往下,我的感觉迅速的被他调起,可是这里是……
“王之丞,你疯了,这是在厨房!”我打了一个激颤,心头是又羞又怒,脸在急速升温。
王之丞却把我翻过身压在厨桌面儿,犹如一头尝到了血腥味的狮子,拔下了我的吊带连衣裙。
“死混蛋,我真的要翻脸了。”我愤怒极了的喧吼着,一种屡次被他强迫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
难受的泪珠子就往外边儿滚。
王之丞一边动作,整个人从背后贴上,我听到他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带着糯糯的质感,“小坏蛋,明明就是你自己先勾我的,怎么就成我的不对了,你还讲不讲道理,嗯?”
这话气得我的脑袋一阵天昏地转,只差没呕出鲜血死了。
我必须承认,作为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和容易丢失主见,尤其是在某种时候。
但是想起上次的屈辱,我打起精神,整个人靠在橱桌上,掩饰发软的双腿。
“王之丞,你别给我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你了,上次你在书房也强逼迫我,这次你同样如此,我告诉你,我受够了!”
我刚把话说完,王之丞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从案板拿起了半根黄瓜,顺着我的大白腿滑动到我的幽谷。
“宝贝儿,你当着我的面儿吃黄瓜,难道不是你想要了?渴求我立刻把你喂饱?”他满目是情焰,还咔的一声清脆响,啃断了新鲜的黄瓜。
哎,天地良心,我是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想吃点东西而已。
偏偏到了王之丞这个死无赖的这里,居然就成我在故意刺激他了!
想着我就委屈难过的停不下眼泪。
“哎,你怎么哭了。”王之丞俯身看着趴在厨桌面的我,急忙扔掉手中的黄瓜为我抹泪。
只是这泪,还越抹越多,我心存无边幽怨的把他恨着,让他乱入热锅上的蚂蚁,连连对我讨好道歉。
“你有尊重过我吗?”我只知我现在很愤怒,我要对他严厉的训斥。
反手抓着一颗西红柿砸在他的脑壳顶。
不论在恋爱中,还是结婚以后,两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互相尊重。
一旦某天没了这份尊重,那么这段感情也就离变质不远了。
西红柿的汁水顺着王之丞的脸颊下滴,打透了他的白衬衣,而他就像一个意识到了错误的孩子,蹲在桌前不敢开腔反驳。
看着他害怕不敢言的模样,我又忽地心软了,反倒发觉我自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伤害了他。
“我问你,你有尊重过我吗?”我又再次重重的问。
也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心软,这次不把王之丞收拾下来,今后的我,肯定还要遭罪。
“没有,”王之丞做贼似的,偷偷抬眸瞄了瞄冷肃的我才憋出两个字。
我少有的带着几分强势挑起他的下巴:“那么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仿佛我这个话,触碰到了王之丞最不容侵犯的圣地,瞳眸中的坚定执着令我心颤。
“想,我做梦都想!”像是他今生最大的梦想,可以豁出性命去做到。
以前我是一点都不想,现在我是想,也愿意,但我和他之间,还夹藏着许多的问题需要排解。
否则,今后相处起来必有不少的磕磕碰碰。
“既然你想和我在一起,你就必须先学会尊重我!”我淡漠的从厨桌面爬起身,捡起刚才他剥掉的吊带连衣裙穿好。
王之丞眸闪慌乱,手足无措的过来抱着我的柳腰:“那要怎么学嘛!”
我大力的拍打开他的手,耐着前所未有过的耐心对他说教:“现在你就应该称呼我的名字,然后再认真的向我道歉!”
“卓倾汀老婆,人家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嘛!”王之丞就像一只癞皮狗把我紧紧抱在怀,一点都不害臊的撒起娇来了。
活了二十多年,我这还是首次听到一个男人撒娇。
那股酥软声,犹如浪花朵朵敲击着我的心房,敢比萌萌哒的女孩子还要过分。
分分钟就让我全身的骨头,又香又酥又软,险些就没控制住原谅他了!
“放开!”我拧着蛾眉,坚决不接受他的撒娇卖萌,还对他劈头盖脸的大骂:“你给我站好了,态度诚恳的道歉!”
“王之丞,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每天又当妈,又当姐,还要当你的女朋友,你是不是诚心想把我累死了才舒服?”
既然今晚,我已和王之丞彻底的大闹起来。
干脆我就把压在心底儿的怨念,一股脑的全部对他宣泄而出。
“你就不能给我成熟一点吗?天天就像个小孩子,要是哪天我对你的容忍度满了,让你放肆的劲儿耗光了,那么我会永远消失在你的眼前,我发誓!”这是我心底儿最真实的写照了。
以前我迟迟不肯和王之丞确认关系,怕的就是爱他,会比爱一个寻常人艰苦十倍。
而现在当我爱了才发现,还远远不止,起码是百倍。
首先我要教导他正确的恋爱观和生活观,还要遭受他神经似的戏弄轻薄,承受一系列的突发状况。
以及我要面临着,下一秒永远失去他的痛苦。
分明我就是在给我自己揽包裹,自找麻烦不痛快。
气得我连晚饭都没吃就回房间了。
……
这晚,王之丞很是识趣儿的没对我夜袭,让我难得的睡了一个清静的大头觉。
清晨时分,我神清气爽的醒来,而他已做完了饭菜,陪着许茵希在客厅涂鸦了。
“你要出门吗?”坐在桌前的王之丞,看着穿戴整齐的我,指了指饭厅的饭:“吃了再走吧!”
我顿了顿。
“不了,有急事儿。”我蹙着蛾眉,急匆匆的在鞋柜拿起白椰子鞋穿好,顺带说了声:“中午,我应该不回来了。”
“呃……”王之丞一边应付着许茵希,一边眼睁睁的目送我出门。
搞不懂,他又在闹什么毛病了。
刚不久,陈雨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说是张静伟去木柯雪的花店把许袁抓回了侦探社。
认定他就是生产圣达奇的幕后主使。
虽然盛世集团已经易主了,但许袁还在位之时就在秘密生产,所以这个犯罪嫌疑,不会因为他卸下了总裁的职位就消除。
进了肃静庄严的侦探社,我在一个探员的多番阻拦下,强行闯进了张静伟的办公室。
进门,我就对张静伟炮语连珠的埋怨。
“张队长,你是不是办案办傻了,这明显是有人陷害许袁,你不去抓真正的凶手,却抓无辜的替罪羊,你真是有能耐哈!”
凡是一个明眼人都能看清,圣达奇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宋君瑶囚禁许袁的时间内出现。
谁在故意陷害许袁,已是显而易见了,目的是为了解决后顾之忧。
即便判不了许袁的死刑,估计也能判他个无期,彻底抹去了他卷土重来的机会。
而张静伟坐在办公桌前装模作样的看文件,非常客套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