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亏我昨晚还浪费闹脑细胞的编织谎言了,原来王之丞是压根就不相信。
“你不会真和许袁旧情复发了吧!”王之丞又眸色冰冷的盯着我,口风割人,玩如钢刀。
听着他这怀疑的话,登时我就怒了,抄起沙包大的拳头就对着他的脑袋顶敲下去,气鼓鼓的怒叱。
“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了,你敢对我怀疑,你莫不是活腻了!”
真是一个令人愤怒的坏家伙,刚才那个好端端的温存氛围,一下子就搞砸了。
“哎呀!”王之丞意识到我是真正的怒了,赶紧像个服侍老佛爷的小奴才,讪皮讪脸的向我道歉:“好老婆,我情急之下说出话了,莫要生气,今晚,我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咳咳,”我气急了。
提什么不好,偏要提这个,令老人家是又羞又怒。
实在不知他从哪儿学来的撩拨手段,不用进入我的身体,仅是对我不断的撩拨,就能让我浑身酥软的快要升仙了。
许袁这次是真的彻底斩断了和宋君瑶之间的情感纠葛。
临走之时,不论宋君瑶再怎么向他哭求追悔,也未能让他坚定离开的脚步,有半分的停留。
“许袁,我死也不会坐牢!”宋君瑶瘫软无力的跪坐在地,向他愤声喧吼。
悲伤忏悔的泪水,花了她的妆容。
声声悲泣,惹人泪下,但是已坐进了凯迪拉克后排的许袁,仍旧未回眸看她一下。
“放下你的过去,也放你自己新的开始,今后望你学会珍惜。”许袁在车内,轻淡淡的说完,然后对着驾驶位的谷粒,说:“开车。”
随后,车子就扬长而去了,留下宋君瑶双手捂着泪颜暴泣如雨。
而在她身边的我,也同是对她没有同情。
一切都是她的咎由自取,后悔亦是无用。
“我死也不会坐牢,绝对不会!”宋君瑶像在发誓,双手太过用劲儿,抓破了自己的手掌,死咬着的红唇滴下猩红的血水。
有着死绝的意志。
这我大致能体会,像她这样一个在商场叱咤风云的女子,要是一辈子关在监狱内,日日看着自己的容颜苍老,失去自由,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判她一个死刑。
“走吧!”我拉着王之丞的手,从她的身边饶过,准备一会儿联系任青梨,看看她有没有冷晨的消息了。
“卓倾汀,”宋君瑶突然抬起布满红血丝的双目:“许袁为什么变了。”
这令我稍微愣了愣,不禁心生了讽刺意味。
“不是许袁变了,变的人是你,你要是真的想对他忏悔,你曾经欠他多少,你就奉还给他多少吧!”
这番提醒,不知是否有用。
我想要是我的话,我就会这样去弥补,不会哭天求地的恳求着对方原谅。
不再去理会宋君瑶听进去没有,我和王之丞离开了她的海湾别墅。
大半夜,我接到了任青梨打来的电话。
说是让我亲自去萤火制药所。
电话里边儿没讲太清楚,当我和王之丞来了之后,才见冷晨被当成了实验品关在一个大型培育仓内。
注满了绿色的药剂,背部也注入了多根管子。
四周也有多个培育仓,关着的全是野兽和人类的半成品和失败品,现场宛如血腥地狱,处处都散发着刺鼻的腐烂和浓烈的血臭味。
“先把他放下来,”任青梨是比我还要着急冷晨的安危,让我来了都不用腾出手帮忙了。
“你莫不是对冷晨有好感了?”我若有所思的问了句。
想着以她冷淡漠凉的性子,突然对冷晨如此用心,太反常了。
“胡说,我只是对他有亏欠,想弥补他而已。”任青梨的脸颊有些发红,说话的语速相比平时也快了许多。
有点掩饰心虚的样儿。
算了,还是先查看冷晨的状况再说。
“诶,这莫不是兽化?”我深深的忧虑了起来。
先前在培育仓没看清楚,现在平放他在地儿,我才发现他的肌肤外层,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透明鳞片。
犹如一只鱼,浑身都长满了。
任青梨检查了一遍冷晨的状况,神色庄重的说:“糟了,这真是兽化……”
旁边观察了一会儿的王之丞,向我提议:“卓倾汀,新的实验室已经修建完毕了,不如我们把冷晨带进去,研究一下该怎样医治好他吧!”
既然辉耀制药所那边的新实验室建好了,我就不再费神的带冷晨去金沙基地,毕竟那儿太过隐秘,越少人知道越好。
却在离开的时候,碰到了闻风赶来的张静伟和陈雨等人。
仗势浩大的把萤火制药所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张队长,你别看我,冷晨是我的朋友,这很明显和我无关,”我摊着手,努力向他解释。
不然,保不准他就把我归为嫌疑犯了,抓着我进局子喝咖啡。
“你出现在案发现场,你就有嫌疑,老实的跟我回去接受调查。”张静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指着我说了一通,又指着王之丞:“这次总算逮住机会向你审问了,老实点,跟我回去!”
哎,彼此都是打过多次交道的人了,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说抓人就抓人,真是难以相处。
“张静伟,你是不是诚心和我过不去,”王之丞又拿出了无赖的样儿,像一只泼猴伸手戳着张静伟的心口:“要是惹我不爽,我保证一天二十小时,我的律师不断的向你投诉。”
“呵,你吓唬谁呢!”张静伟却不是一个怕事儿的主,鼓起气势和王之丞相对,谁也不服输。
还是旁边的陈雨有眼力,拉着张静伟的皮夹克,小声的说:“队长,冷晨是这次的受害者,我看我们还是先调查现场吧!改天再传唤他们做笔录。”
小姑娘就是知轻重,明是非,不像张静伟是逮住尾巴就不松手,非要往死里堵。
“快点让开,”抱着冷晨在怀里边儿的任青梨,忽地怒了,十分急躁的说:“冷晨的肌肤外层的鳞片,失去水分之后,呼吸和心跳也逐渐衰弱了。”
“这小子也有今天,”张静伟眸色沉重的盯着冷晨,说道:“你赶紧去对他救治,要是死了,我就不能亲手抓他了。”
有点为了冷晨的生命着想,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的味道。
“张队长,希望你努力办案,早点揪出凶手!”我刻薄的怼完他就溜了。
不给他还嘴的机会。
……
新的实验室比从前那个更加先进,具有前卫的科技感。
而任青梨进来就紧急的把冷晨抛进了储水池。
“不会吧!”池边儿的王之丞,眸色凝重,新奇的说:“冷晨的鳞片竟然在吸收水,如同一只鱼在水里呼吸,心跳又回来了。”
“你不会在逗我吧!”我惊愕地不敢相信了。
这是变成了一只美男鱼,今后就只能在水里边儿栖息的节奏。
过了一会儿,浮在水面的冷晨徐徐睁开了眼,犹如两颗在水底儿闪耀的金珠子。
“你们……这是哪儿呢?”冷晨看了看我们,又茫然不解的看着自身,有些搞不懂为何他会在水里边儿。
“失忆了?”我和王之丞面面相视,异口同声,想到了一块儿。
“嗯,”旁边的任青梨摸着下巴沉思:“应该是变异后的后遗症,或是脑部有损伤……”
为了试探冷晨,还存有多少记忆,我特意伸手指着和他相识不久的任青梨。
“你认识她吗?”
而冷晨就在水池里边儿,像一只欢快的鱼儿畅游着,还反过来对我问:“你特么谁啊?”
“呃,”这话把我呛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了。
“呵呵,”王之丞抱着胳膊,怀着一股笑意的说:“看来他把你都忘了。”
“说不定,还不止,”任青梨又对冷晨轻问:“你知道你自己的名字吗?你的家人和你的过去?”
也牵动了我的心,紧盯着冷晨。
却见他仰着脑袋盯着天花板,突然笑呵呵的说:“我是你的爸爸!”
让我想把他掐死的冲动都有了。
憋了半天,还敢戏耍我们玩儿。
不过依照他这个样子,想来是完全的失忆了。
“怎么办?”我们三个人凑到了一块儿,我纳闷着该怎么治愈冷晨的现状。
要是一直失忆下去,估计还得天天头疼。
王之丞苦着脸,烦愁的说:“还能怎么办,明天去找张静伟试试,看他调查出什么线索没有,或许找到凶手,就能找到治愈冷晨的办法。”
这个提议,当下是最好的了,于是我就点头同意:“也只能这样了。”
只是接下来就麻烦了,冷晨就像一只离不开水的鱼。
莫非真要把他当成一只鱼,养在储水池里边儿。
关键是谁,天天饲养他呢?
许是心有灵犀,这会儿我和王之丞都把目光对准了任青梨。
“你们看我干什么?”她抖了抖身子,怕怕的小退了一步。
“照顾冷晨的艰苦工作就有劳你了。”我意味深重的拍了拍她的肩头。
如此重担,唯有对冷晨有好感的她了。
指不定,她还挺享受,乐其在其中了呐!
“为什么要我照顾啊!”任青梨的脸颊又红扑扑的了,特别的可爱。
“哎,”王之丞又笑着对她打趣儿:“瞎子都看出你对他有好感,你就别遮遮掩掩的了,大胆地敞开心怀去示爱吧!”
“对,加油,我在精神方面支持你。”我抱以美好的对她鼓励。
……
这天清晨,我看王之丞从许茵希的房间内出来。
“希希的状况,如何了?”我满心忧伤的对他问。
“别担心,”王之丞温柔似水的把我揽在怀,柔声在我的耳边说道:“希希的体内,还残留着王子尧的血焰,一会儿待小可回来了,让它试一试能不能清除。”
说起小可,不知他是不是在外边儿和花蝴蝶勾搭了,今儿都还没有回来过。
而我对它不是太担忧,它具有较高的智慧和强悍的实力,想捕捉它,十分的困难。
这次我和张静伟约在了一个茶楼会面,而他就只带了陈雨一个助手。
刚见面,他就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查到了,凶手是南欣婷。”
直接利索的就告诉了我,让我都愣住了。
以往想从张静伟的口里边儿探知消息,起码要和他浪费几个小时的口水,唇枪舌战几百个回合。
事出常态必有妖,我狐疑的打量着他,半开玩笑的说:“张队长,你莫不是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