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庚轩竹就敲响了关采灵的房门,关采灵打开房门被庚轩竹一把抱住,那温热的体温,让关采灵觉得自己仿佛还是在梦里。
“今天要进宫,宫里有个大客户。”庚轩竹拉着关采灵的手说道。
“你可以决定要不要和我进宫,这个没关系,我也不逼你。”庚轩竹笑笑,表现的很随意。
“嗯?很重要的客户吗?”关采灵抬起头问道,阳光把他的耳廓照的发光,她懵懂的样子,深深的印在庚轩竹的心里。
“对,很重要。”庚轩竹说着把房门关上,坐在了屋子里,这屋子很亮堂,关采灵想了想,找了根眉笔,递给庚轩竹。
“那我陪你去,你帮我画画眉吧。”
庚轩竹伸手接过眉笔,慢慢的描摹起眉眼。
“我画的不太好。”庚轩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关系,慢慢的画吧。你画好了,我就和你进宫去。”关采灵抓着庚轩竹的手一笔一笔的在自己的眉眼之间描摹。
许久没有来过的皇宫还是依旧如此,什么也没有变,宫中的宫女换了很多,有许多关采灵都不认识了。
不知道小白现在过得好不好,关采灵想着偷偷的溜进了将军府。
自己不在的日子,关小白应该总是哭着要妈妈的。关采灵每每想到这里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她翻进将军府的后院,一步步的走向关小白的房间,还没有靠近就能看见窗纸上映着俩个人的身影,一个身影小小的,好像在撒娇,另一个身影很大,看上去似乎在直至小身影的行为。
那是战寒钧和关小白?
关采灵摇摇头希望自己的思路不要被扯得太远,此次前来只为看关小白一眼,除此之外,别的都不重要,不能让别的事情,扰乱自己的思路。
关采灵一步步的走进房间,推开房门,看见战寒钧和关小白正吃惊的看着自己。
“娘亲!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关小白扑在关采灵身上,仿佛要一下子把这些天攒的娇一次性全撒了。
“怎么会不要你呢?”关采灵抑制住想流泪的冲动,看见一旁的战寒钧愣愣的望着他。
“你从战场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关采灵有些吃惊的问道,她本盘算着今日战寒钧并没有下战场,自己只是和关小白的单独见面,没想到战寒钧回来了。
“几个时辰之前,勉强捡回一条命。”战寒钧无奈的笑了笑。
“怎么回事?”关采灵察觉到一丝异样,忙问道。
“没什么,无非还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罢了。”战寒钧面无表情,那神情简直和关采灵第一次见他的情景一模一样。
“哦,照顾好自己。”关采灵冷淡的说道,把关小白在床上安顿好,她转身准备离开。
“还是要走吗?”身后突然响起了战寒钧的声音。
“对!”关采灵不动声色的说道。
“那好吧。你什么时候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只要你回来,就还是这将军府的将军夫人。”战寒钧的语气软下来,静静的看着关采灵。
关采灵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软了下来。
战寒钧好像看到了关采灵迟疑地神色,他一把抓住关采灵的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俯身吻了上去。
“灵儿,好了吗?”庚轩竹推开房门,正好看见这幅场景,手中的折扇一瞬间掉在地上。
“轩竹,你听我解释!”关采灵挣脱战寒钧觉得心下一急,忙跑了出去,她拉住庚轩竹的一袖,月光下,关采灵竟然看到了庚轩竹的泪水。
“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
“你不必解释,我只相信你说的话,不相信我看见的。”庚轩竹背过身去说道。
“那你真的信我么?”关采灵问道。
“如果你要我死,我也会去做,你说,我会不信你么?”庚轩竹说着,加快脚步离开了将军府。
回到知天楼之后庚轩竹便再也没和关采灵说一句话,关采灵觉得有点害怕,可是去找他,也找不到他,毕竟知天楼那么大,若庚轩竹诚心想躲关采灵还是很容易的。
关采灵觉得有些委屈,自己被战寒钧这个倒霉的将军已经害的够惨了,为什么现在还不放过自己,小白都已经给他了,真的不知道他还想要干什么。
关采灵一个人坐在灵珠旁边生闷气,不知不觉再次睡了过去,梦里她第一次看清楚了在那仙气缭绕的中心,那位夺过她酒杯的仙人是谁。
“战寒钧!!!”关采灵从梦中一下子吓醒了。
她还记得梦里那仙人夺过她的酒杯后直接吻上去的样子,那居然是“战寒钧”!
关采灵觉得自己有点想哭,但她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睡在这里,不冷么。”庚轩竹站在关采灵的身后,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关采灵。
“你不生我的气了?”关采灵想要伸手去抱庚轩竹,却扑了个空。
“我没有生你的气。”庚轩竹看着关采灵眼神中有一些关采灵看不懂的东西。
“你怎么了?”关采灵有些紧张,她从未见过庚轩竹这个样子,这样子好陌生,有点可怕。
“我没事,若是困了,便回房睡,不要睡在这里,会着凉。”关采灵听着这些话,明明表达的意思还是关心她在意他的意思,可为什么语气中总有些捉摸不透的东西,自从那一夜从将军府回来,他就不一样了?怎么了?
“你到底怎么了”关采灵突然急了,庚轩竹转身欲走,被关采灵一把拉住。
“你是不是还爱他?你看他的眼神,我看到了,那和你看我的不一样。”庚轩竹的语气里有一种受伤,听上去像一只困兽,无奈的只能和牢笼搏斗。
“我不爱他,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他!”关采灵有些着急,她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和庚轩竹解释,什么眼神,她能有什么眼神,那无非就是因为,战寒钧是关小白的父亲,也仅此而已罢了,怎么就不一样的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