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说伍宜宁要玉容膏,吓得脸都白了,不是说和平西郡主去玩儿么,怎么回来就要用玉容膏了?
亲自去了她的小院,看到伍宜宁脸上微微红肿,还有淡淡的指痕,一股子戾气油然而生,怒道:“这是谁打的?”
伍冠钰是王氏的命,眼珠子,可伍宜宁也是她捧在手心上的明珠,自己也都舍不得下重手呢,可如今她却叫人打了。
伍宜宁本来还没什么,如今见王氏跟只护犊子的母兽似的,那股委屈立即就涌现出来。
“娘,是五福那贱蹄子打的我,娘要给女儿报仇啊。”伍宜宁扑在王氏怀里,眼圈也红了,别说王氏,她自己长这么大,又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和责打?
五福打的!
王氏一怔,抓着伍宜宁的手腕也用力了点,惊道:“她打的?怎么回事?你不是和平西郡主约了吗?怎会和那蹄子遇上还起冲突了?”
伍宜宁被她掐得手腕生痛,不由挣了挣道:“娘,您抓疼我了!”
王氏的手顿时一松,坐了过去,问道:“你怎么遇着那煞星了?”
伍宜宁嘟起嘴,把自己和平西郡主一起逛街再遇上五福的事给说了一遍,红着眼说:“……她就这么甩了我两巴掌,我疼死了!”
“平西郡主就这么看着她打你?”王氏咬牙道:“她堂堂的一个郡主,还制不住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贱人了?”
伍宜宁摇头:“郡主怕也着了她的道。”
她和平西郡主认识的日子还短,会攀上平西郡主也是因缘巧合,她帮偷溜出来还却被偷了钱袋子的平西郡主解了围,这才攀附上了,要说交好,还真没称不上,是自己厚颜去追着平西罢了。
王氏恨得把帕子扭成了咸菜,道:“你也是,没事去招惹那贱蹄子做什么?平白丢人还糟了罪。”
伍宜宁瞪大眼,道:“娘,我难道还要避着她不成!一个小妇养的,凭什么要我这个嫡女避着她,我教训她又如何?娘就不想想钰弟受过的羞辱?我这也是替咱们出气!”
“你知道什么!”王氏轻斥,见女儿一脸茫然和愤愤不平的样子,就放轻了声音,道:“若是换在以前,你教训也就教训了。可现在,宁儿,以后你若是遇着她,最好避让开去,别去招惹她。那是个浑人,是个瓦罐,你是玉瓶儿,没必要去和她碰撞,平白失了自己的身份,落了下乘!”
最重要的是,那死丫头身边不知都有些什么人,宁儿若是贸然撞上去,被打两巴掌是轻的,最怕的是落得更惨的下场。
没错,经了陆晓蝶还有那买凶的事,王氏直觉认为五福不是好对付的人,也不是她所以为的那样轻易可以拿捏,光是知道五福掌握了陆晓蝶和买凶的情报时,王氏就对她起了深深的忌惮。
那个贱蹄子有些邪门,而伍宜宁?自己生的女儿自己知道什么德行,跟那狡猾奸诈的蹄子比起来,当真是不够看的,段数也不在同一个级别,所以,为了避免吃亏还是避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