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吗?那你下去。”如瑾转向了长平王,客气地问,“王爷,要么您说?”
吉祥更不敢走了。主子这是要大闹吗,没个人在跟前可怎么好。
长平王被问到鼻子底下,却一直保持着笑眯眯的神色,一点恼意都没有。朝吉祥挥了挥手,“让你下去就下去。”
吉祥觑着如瑾。
如瑾不理她。她再看看长平王,长平王也没看她,只看如瑾。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在吉祥看来,却透着诡异。
在原地磨磨蹭蹭了半日,直到长平王斜了一个眼风过来,她不敢再久候了,忙行礼退了出去。却不敢走远,在外间假装做事,支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屋内,是长平王先开的口:“你想让我说什么,光说帕子吗,要不要说说人?”
如瑾很恭顺,“王爷随意。妾身洗耳恭听。”
“那到跟前来听。”长平王示意她过去。
如瑾就过去。
长平王便将她拽到了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问:“是先说帕子,还是先说人?”
“但凭王爷高兴。”
长平王一只手搂着她,“那先说人吧。”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她没有你好看。”
如瑾的笑容淡了。
什么人都拿来跟她比?
长平王凑到她肩窝里闻,“也没有你香。”
“更没有你腰细。”大手摸上了腰肢。
如瑾挣了两下没挣脱,笑容一丝都没了:“还有吗?”
“有。”停在腰间的手轻轻上移,覆在了胸前,“嗯……这个……好像比你的是大一些?没仔细看。”
还要仔细看!
如瑾终是恼羞成怒,啪的一下打开了那只不老实的手。
“王爷要不要现在就去看看呢?您翻墙入室纯熟得很,正好天也快黑了,这时候过去,正好趁暮色潜入,到人家闺房里好好看一看,量一量,免得心里惦记。”
一恼,口不择言,连“量一量”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长平王忍不住闷笑出声,肩膀一耸一耸的,翻身将如瑾按倒,把她圈在怀里,紧挨着躺下。
“原来你吃醋是这个样子,总算让我见识到了。”
如瑾奋力几次都没能起来,只好由他抱了,说道;“还不止呢。”
“哦?还有什么?”
“还能好好伺候王爷吃饭,伺候您更衣,让您酒足饭饱、仪表堂堂走出去会佳人。等新人进了府,还会帮您妥贴照顾她,给她抬姨娘,腾侧妃的位子给她,要是您有需要,也能帮您料理了正妃,扶梅王妃上位。您说好不好?”
“好,非常好。”长平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够了就凑在她耳边说,“那你先伺候本王更衣。”
说着,抓过她的手,开始给自己解衣带。
外头吉祥听着屋里先是嘀嘀咕咕说话,后来长平王就突然大笑,再之后,没动静了。她不免担心,这是闹起来没闹起来呢?王爷好像有生气时也笑的习惯,笑这么大声,是生很大的气吗?
提心吊胆的,她放轻了脚步,凑到门口去听。
却意外听到主子的低呼和悉悉索索的声音,夹着王爷的闷笑。
顿时脸红如血,慌忙退开。一转身却看见冬雪从外头走进来,张口正要说话。吉祥赶紧摇头摆手示意她噤声,拽着她去了西间。
“你在这里候着,等那边传唤再进去,否则就在这里等。我去看看晚饭好了没。”匆匆交待两句,吉祥轻轻退出屋子,还将外间门顺手带了。
冬雪先是纳罕吉祥在内室门外偷听,后来见她脸红慌张的样子,也就明白了,朝东边看看,只能看见低垂的绣帘。不免也是微微红了脸,静静候在这边。
内室里,这半晌随着天色渐暗,屋中的光线也渐渐暗了下来,柜格幔帐都镀上了一层清浅的灰。寒冬腊月,屋子却一点都不冷,如瑾被按在榻上还捂出了一身汗。
榻桌早被挤到一边,窄小的方寸地,两个人紧紧挨着,长平王一动手,没三两下就将两个人外衣全都扯得凌乱。
“王爷要怎样?去梅王妃那里之前,还要迫着我厮混一场才罢休?”如瑾动弹不得,眼看着身上衣服越来越少,羞恼至极。
“这叫什么话,郎情妾意,怎说厮混。”
“您有情意,妾身可不想伺候。”
“为什么不想?”
如瑾别开脸:“不敢跟王妃梅氏分宠。”
“哎,真恼了?”长平王瞅着她气恼的脸色怔了怔,“和你开玩笑呢。”
如瑾不做声。
长平王扳过她的脸,让她冲着自己,“我跟你说,那天我是看见吉祥出屋才让人捡了帕子的,本想逗着你玩,谁知道她好几天了才跟你说,我都快把这事忘了。”
“别把事情往我的丫鬟身上推,帕子是您捡的,想怎么说还不是由了您高兴。”
“真的!不信把至明叫来你问,他捡了东西扔到哪里去了我都不知道。”